新冠疫苗 「保護力」是迷思

2021年6月21日

接種疫苗被認為是防治新冠肺炎（COVID-19）最有效的方式之一，但每款疫苗的「保護力」有高有低，不少人看到輝瑞疫苗的保護力為95%、嬌生疫苗為66%，就不願選擇後者。美國網路媒體「Vox」就特別報導指出，實際上任何疫苗都能夠提供保護力：「降低重症率、死亡率」；不需要特別去挑選接種的疫苗。
網路媒體「Vox」在拜登政府推動疫苗接種計畫後，特別對新冠疫苗保護力進行探討。疫苗「保護力」是臨床試驗中，感染病毒者的人分為注射安慰劑組、注射疫苗組，根據這項數據套入公式得出「保護力」。據美國醫學期刊，輝瑞（Pfizer-BioNTech）疫苗效力為95%、莫德納94%、俄羅斯衛星-V疫苗（Sputnik V）92%、諾瓦瓦克斯（Novavax）89%、AZ（Oxford/AstaZeneca）疫苗70%、嬌生疫苗66%、中國科興50%、中國國藥70%。
Vox影片指出，保護力的多寡並非決定疫苗最主要的指標，以輝瑞疫苗95%的保護力為例，「95%」並非代表注射疫苗的100人中有5人會感染，而是在暴露於新冠病毒風險的情況下，注射輝瑞疫苗的人，相比未接種疫苗者的感染風險低95%。而且，這些數據只代表了「臨床試驗」並非現實世界中會發生的情況。
華盛頓大學微生物學教授Deborah Fuller指出：每款疫苗進行試驗的時間也會有所差異，莫德納與輝瑞2020年8月至11月於美國進行試驗時，美國還未到達疫情高峰；嬌生疫苗則是在2020年10月至今年1月進行試驗，經歷冬季疫情高峰，當時的試驗者有更多機會暴露於感染風險中，這也是為什麼「保護力」的數據看起來較低。
而嬌生疫苗在海外進行的試驗，主要在南非、巴西，當地的確診率更高，而且主要傳播的是傳染力更強或是致病率更高的變種病毒（B.1.351、P.2）。在南非的試驗中，確診的參與者67%感染的B.1.351變種病毒，不過嬌生疫苗也明顯的降低了注射者的感染風險。
約翰‧霍普金斯大學健康安全中心研究員Amesh Adalja表示：真的要比較各類疫苗，必須要讓這些疫苗在同個時間、同個地點進行測試，如果把輝瑞、莫德納、嬌生拿出來重新進行測試，可能會有截然不同的數據。
接種疫苗最好的情況當然是完全不會感染，最糟的情況為死亡，中間染病的程度分為無症狀、輕症、中症、重症住院。阿達爾加指出，接種新冠疫苗的目標不需要到達「零感染」，而是要減緩感染後對人體造成的影響，避免新冠病毒造成重症、住院或死亡。在這樣的標準下，不論是輝瑞、莫德納、嬌生、AZ，甚至是衛星-V、Novavax都有良好的成效，100%預防感染死亡的風險。
破除「保護力」迷思的報導一出，讓原本不願接受嬌生疫苗的底特律市長Mike Duggan收回前言，在3月5日發文澄清，嬌生與輝瑞、莫德納都是非常有效的疫苗，能夠預防重症住院和死亡風險，早前拒絕接收嬌生疫苗的另一個原因是儲備倉庫容量不夠。
Vox強調，新冠疫苗最重要的不是保護你避免感染，而是增加你確診之後的生存率，每一支疫苗都能夠幫助世界結束這場疫情大流行，而最好的疫苗就是你能夠取得的疫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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